尘时|LOFTER(乐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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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11-05 11:06| 来源: 网络整理| 查看: 265

  松云山养娃日常

  胜负欲和气性不知道哪个更大的小雪人

  

  闻时从来不是个会在选择上纠结的性子。

  就像幼年时尘不到问他想学什么功法,还没满十岁的小闻时捏着拳头,完全没有犹豫,确定同他讲:就学傀术。

  旁人看来大概觉得这孩子定然资质非凡,开了天眼能看见慧根的。

  但闻时其实很紧张。

  紧张自己会不会连傀线也捏不出,紧张尘不到说的哪些话会不会听不懂,尘不到会不会嫌他笨,也许带他上山根本就是错看了他的天分,那又会不会…赶他走。

  没人知道,傀术老祖第一次学傀术的前一个晚上,紧张得一夜都没睡。

  晨晓时分屋外鸡鸣三声,闻时终于憋不住从床上爬起来,轻手轻脚捱到尘不到的床边,彼时的闻时还没后来那么胆大妄为,只安静地将脸托在床上,盯着尘不到在尚未亮起的晨色间呼吸均匀的脸。

  确实是生生给人盯醒的——尘不到醒来看见小崽子眼睛睁开成圆形,眼底尽是竹熊印子。

  闻时见他醒了,便问“我们要现在去练功台吗”,他极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不那么在意和紧张,却还是逗乐了尘不到。

  他的小尾巴哪天能是先开口说话的那个。

  “不急,”尘不到起身,整理着衣袖道:“小雪人先等等师父将衣服穿好,可好?”

  他的脸上挂着云淡风轻的笑容。

  闻时却涨红了耳朵,向床侧撤了点位置,嘴里嘟嘟囔囔着:“哪有不让你穿衣服”,却又觉得理亏,抱着小手靠在床边偷偷生自己闷气。

  “走了,雪人。”

  尘不到其实只捻了个诀衣服便穿好了,后来就坐在床上看着背过身的小雪人低着头边抠手指边生自己气,抠完了一轮又要倒过手抠下一轮的时候,尘不到先捉住了他一只小手拉了起来。

  他还说:“别抠手指。”

  

  天色还未大亮,练功台一片晨晞的薄雾,闻时挑了一片坐垫坐下,尘不到便坐在他身侧。

  大概是察觉到了闻时不自然的呼吸,尘不到边捏着他的手扯出了第一根傀线,边笑着用气音安抚他:

  “别紧张。”

  “放轻松些。”

  闻时没有回应他,却看着他手里,自己的指尖延出细白的长线,心里的不安才消解些来,想来他大抵不会是不堪一用的蠢材。

  而傀线并没有那么听话,向外拐着却将它的小主人绕作一团,钻成个七曲八弯的模样,闻时拉着手想收傀线,却只把自己越缠越乱。

  尘不到将闻时的头从一堆傀线里扒拉出来的时候,他闷红着脸像要哭出来。尘不到却说他:“这不更像个雪人了?”

  硬生生的将气性大的小闻时满腔委屈都化作了怒火。

  ……却动弹不得,只能气着一张小红脸任由尘不到摆弄着,一点点将外围的傀线解开。“傀线是傀师最敏感的部分,师父碰着你的傀线便能通晓你的灵神。若是没有防备伤着你的傀线,你也会疼。日后学了塑傀也是如此。”

  “所以傀师,要护好自己的傀和傀线。”

  尘不到将顺好的傀线放回在闻时的手心,他低头看着傀线,抬头看见尘不到笑得明媚如画,鲜红的外袍在初升的朝阳下闪着光芒。

  “嗯。”他听得很认真,也都记住了。但在此刻,以及之后的几年里记得最深的都是那句“日后”。

  因为有所谓日后,他不用害怕自己太过笨拙而被抛弃,不用患得患失地担心自己下一刻是不是又没了家。而为了这句日后,练功台上每天早晨出现的第一个身影从来都是他。

  蓝白的衣袍,束着高马尾,不会疲倦般地将傀线抽出向远方的崖壁上击打又收回。他的傀线从最先软绵绵的碰不到对面的石块便落下,到后来能拴住比自个儿个头还大的巨石扔上另一层山坡。

  “看见闻师弟的傀线就发抖。”钟思如是说。

  师兄们都不知道的,后来连闻时可能也差点忘记了。尘不到最开始手把手教他捏傀线使傀线的那段时日,某个雪人也会躲着所有人,在夜里蜷到尘不到的油灯下问他:

  “尘不到,我是不是很笨。”

  尘不到笔尖一顿,心里波澜一下,面上却不显山漏水,仍是他平日里柔着眉目浅笑的模样逗小孩。

  “小雪人吗,挺笨的。每天练功练的不知道躲会懒,明日不练了,跟师父下山可好?”

  闻时气他乱逗人,红了脸就要走,走到门前又折回几步,闷闷地应了一声“好”。

  

  尘不到在集市上买了两根糖葫芦和一盒桂花栗子糕才把昨晚上气懵了的小雪人哄回来肯跟他说两句话,秋老虎的时节还很热,尘不到带着闻时在桂花树下坐着纳凉。

  金色的碎花铺了满地,糖糕粘在闻时的牙上,甜得发腻的东西小孩最喜欢了,尘不到在想,万一以后小雪人长大了不爱吃甜了该用什么哄。

  闻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嘴里包了一口糖葫芦抬头看着他盯着自己,睁着大眼睛刚要疑惑想到昨晚上他逗人,又转过头生气。

  尘不到笑了:“吃了师父的东西,可不能生师父的气了。”

  闻时:哼。

  他又咬了一口糖衣。

  “那你说谁笨。”

  “嗯……我想想”,尘不到若有所思,“大概师父比较笨吧,不然怎么又把小雪人惹生气了呢?”

  闻时:哼。

  “好吧。”

  尘不到挨得近了些,将闻时吃完的糖盒收进手里,“不过也听听师父的话,偶尔躲下懒,有我在你们身边,用不着这么拼命。”

  闻时嘴里含着的糖衣化了,却不置可否。

  不再患得患失的时日里,他便总想着努力一点,再努力一点,可以快些强大到能自己化解那些黑气的样子,可以不用无助地伤害到旁的生灵甚至也可以保护他们,更可以,不用成为他的负担。

  他的负担明明已经够多了。

  那天午后回到松云山,尘不到捏着闻时手带着他塑起了他的第一个傀:滕蛇。比闻时要大上几百倍去,尘不到松开手的时候,他饶是傀线早已练得纯熟还是牵得很吃力。

  尘不到说:“等你能将这滕蛇控得来去、攻防自如,便是傀术大成了。”

  闻时咬着牙控傀,却还犟着问他:“那最顶级的傀师能做成什么样?”

  尘不到想了想。

  “大概是,能塑出数十个这般的巨傀战斗,若是更精熟的,连傀线也不需用。”

  闻时才恍觉从没见过尘不到的傀线。

  一定要成为最顶级的傀师。闻时心里暗暗发誓。

  比尘不到还要厉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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